正文 第34章 放肆的发泄
??清冷的海风在她的耳边吹拂,海水温柔地打在她的脚面上,带来阵阵寒意,长发飘到了脑后,身上的那条宽大的长裙早已没有了作用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又猛灌了几口酒,心里的痛楚开始涌动了起来。 ??“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大追求,我只想安安静静,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,但是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,我明明什么都没做,但是你们为什么就是要针对我呢?”沐颜笙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,只是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心里话,这些天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在傅匀尊的面前从来就不敢表露出任何的烦闷,但是她终究也是人,心里的痛苦积压久了,就像火山一样,总有爆发的一天。 ??“很多时候,那些人针对你,并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,而是因为你妨碍了他们的利益,很多人都是如此,不论是多么亲密的人,只要你挡住了他的路,他就会想尽办法把你摔倒在地。”傅匀尊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,喝了一大口酒,望着大海,平静又略带冷淡。 ??沐颜笙手里的酒喝完了,将罐子扔到了一边,又拿了罐新的,嘴里的酒都还没咽下去,眼眶就湿润了起来。 ??“呜——”她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,听着傅匀尊的大道理,心里更加难受了,眼泪和着酒一起咽到了肚子里,更加苦涩刺激了。 ??傅匀尊侧过脸,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也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,披在了她的身上。 ??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,你们为什么都要背叛我,践踏我,我从未对不起任何人,但是你们却从来都没给我道一句歉,你们都是坏人,是恶魔……”沐颜笙的醉意上来了,眼前也渐渐模糊了起来,也不知把傅匀尊看成了谁,放下了手里的酒就抬起了手,在他的肩上捶打着,肆意发泄着心里的情绪。 ??这要是放在往常,傅匀尊早就生气了,但是现在,不知怎的,他不由得开始心疼起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撒泼的女孩来,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猛地拥入了怀中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,死死地禁锢住了她,让她无法再动弹了。 ??沐颜笙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,哭的撕心裂肺,鼻涕眼泪早就全都一把糊到了傅匀尊的白衬衫上,她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,在这宁静的海边,终于全都发泄了出来。 ??这天晚上,她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吐了多少次,只知道自己累了之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,让她可以在其中沉沉的睡去,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 ??第二天清晨,初阳悄悄冒了出来,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了她的身上,她渐渐清醒了过来,慵懒地睁开了双眼,印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侧脸。 ??“啊——”沐颜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,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心里不禁燃起了阵阵恐惧。 ??傅匀尊本来还在熟睡着的,被她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了,慢慢抬起了眼帘,深邃的眸子中满是疲倦,脸上的黑眼圈也略微重了些。 ??“你,你,我……”沐颜笙看着周围胡乱堆积的空空如也的啤酒罐,还有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,一时间语无伦次了,她坐在地上,往后挪了半步,苍白的小脸上肌肉紧绷着。 ??“你什么你啊,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折腾了多久啊,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哄睡着了,你还把那些脏东西全吐到了我的身上,我……”傅匀尊本想抬起手,好好教训她一下的,但是才微微动了一下,胳膊就麻得不行了,完全无法动弹。 ??他忍不住在嘴边抽搐了一下,皱起了眉头,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。 ??沐颜笙看着她的表情,不由得担心了起来,往前挪了一点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 ??“你说呢,昨天你在我这只胳膊上躺了一夜,都血流不畅了,没残废就算好的了。”傅匀尊略微有些愠怒,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说了一句。 ??沐颜笙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,都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,但是看着傅匀尊白衬衫上黄色的污渍,还有西装上难闻的气味,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惹祸了,连呼吸都放慢了节奏,将脸埋在长发之中,不敢多说一句话。 ??“你愣着干什么呢,还不快来扶我起来。”傅匀尊看着她的样子,十分无语,在一旁吼了一句,她这才回过了神,马上站了起来,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。 ??“那个,昨天,我……”沐颜笙连忙解释了起来,但是心里实在是太紧张了,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。 ??“行了,你别说了,天亮了,今天周五,你别去学校了,等过了这周,再回去上课,昨天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再想了,尽力做好自己。”傅匀尊打断了她的话,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漠,只是眉宇间却隐约生出了些许温柔。 ??“那这衣服,你……”沐颜笙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,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些许呕吐物,脸不由得有些发烫了。 ??傅匀尊无语地摇了摇头,眼神里带着些许嫌弃,侧过了脸,淡淡地说了句:“这身衣服我自然是不能要了,昨天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了,你先欠着吧。” ??沐颜笙知道他的西装都是国际大牌,高级定制,价值不菲,这样一句先欠着,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她点了点头,表示默认了。 ??“走吧,回去换身衣服,我也该去公司了。”傅匀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她的肩,她小小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,他西装革履,她长裙飘飘,不知怎的,竟还有些许般配,仿佛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恋人一样。